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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企频繁发卫星:卫星商用的现实距理想有多远?

来源:新京报 2018-12-08

  12月7日12时12分,搭载着4家民营公司共10颗小卫星的长征二号丁火箭,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升空入轨。

  三年前从航天科技集团离职时,谢涛和其他致力于投身中国商业航天事业的人一样,几乎得不到投资者的青睐。当时他创立的九天微星,是国内最早的一批民营卫星企业,彼时商业航天尚未完全释放红利,他参加过无数次路演,与上百家投资机构洽谈,但发现能够理解商用卫星前景的投资者寥寥无几。让谢涛意料不到的是,三年后商业航天全面升温,卫星公司得到资本市场的高度关注,大量的商用卫星开启上天之路。

  12月7日12时12分,搭载着沙特-5A/5B卫星的长征二号丁火箭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升空入轨。值得注意的是,此次长征二号丁火箭还搭载包括九天微星、天仪研究院等国内4家民营卫星公司共10颗小卫星。

  短短三年时间,卫星生意从默默无闻走向风口,除了九天微星,天仪研究院、国宇星航、千寻定位等民营卫星公司相继崛起,再加上民营火箭和国家队提供服务,让中国的商业航天版图雏形渐显。

  但与美国相比,中国的商业航天仍处于非常早期的阶段,当估值已经攀升至 150 亿美元的Space X将在明年启动1.2万颗卫星的Starlink计划时,国内的民营火箭和卫星企业需要在技术上补足的短板仍非常多。航天技术专家黄志澄认为,未来10年内高通量卫星仍将占据主要市场,当下做低轨宽带星座的企业要正视这一趋势,“要实现终端价格降到老百姓能接受的范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民企建商业卫星网“成本之谜”

  wifi万能钥匙的运营主体连尚网络在今年11月正式发布其卫星免费上网计划,预计将投入30亿元打造混合轨道卫星星座——“连尚蜂群星座系统”。连尚网络网络卫星团队首席科学家安洋介绍,连尚蜂群星座系统是全球领先的混合轨道星座系统,由272颗分布于低轨道的卫星和数据处理应用中心组成,其中星座分为内外两层,外层由距离地面1000km的72颗骨干星组成,内层由距离地面600km的200颗节点星组成。

  利用卫星覆盖全球通讯的想法在上世纪90年代早已有先例,但至今尚未有成功案例。1991年,摩托罗拉投资4亿美元成立铱星公司,计划发射77颗(后减少为66颗)近地卫星组成星群,用户只需要手持电话就能通过卫星进行通讯,彻底打破地域问题。

  然而在铱星计划发射到完整构建星群的7年里,地面通讯的发展远超想象,手机基本覆盖欧美等发达国家,中国等亚洲地区也开始慢慢普及,成本高昂的卫星通讯难以匹敌——除了每部3000美元的电话机外,用户还需要支付每分钟3至8美元的话费。最终,铱星计划从宣布投入使用后不到半年就终止服务。

  时移势易,随着火箭和卫星的制造成本骤降,以互联网公司为主的新势力开始重返太空,布局商业卫星市场。

  连尚网络轮值总裁王小书表示,公司计划对此投入约30亿元,其中20多亿是卫星的制造和发射成本,剩余资金将用于卫星通信的地面运营。安洋透露,连尚蜂群星座系统大部分卫星都是小卫星,成本大概是两三百万量级,而大卫星到后期批量化生产计入发射成本大概在两三千万量级。

  但不少业内人士对此成本提出质疑。有不愿具名的民营卫星公司负责人向记者表示,连尚网络的计划只是对OneWeb进行简单复制,其卫星定位、服务对象成本基本上是一致的。“OneWeb的单个卫星造价是50万美元,连尚网络也按照50万美元计算,但实际上现在150万美元都做不下来。”

  此外,即使30亿元能实现这一星座系统,但与Space X和OneWeb相比,连尚网络的资金显得捉襟见肘。SpaceX计划让Starlink在21世纪20年代中期让项目投入运营,预计项目的开发成本会在100亿美元左右;而OneWeb 则先后获得两轮共15亿美元的融资,其背后的投资者分别是软银、高通、维珍航空、可口可乐、空中客车等不差钱的金主。

  对于资金问题,王小书表示,蜂群星座系统后期会考虑引入一些外部投资者共同加入,但这和连尚网络的融资关系不是特别大,“它可能会做一个独立的业务去发展。”

  商业卫星如何挣钱?

  由于目前中低轨道的小卫星寿命有限,因此需要不断通过发射新卫星进行更替,这要求卫星必须在运营周期内尽快进行商业变现,否则可能无法覆盖成本。安洋向记者表示,连尚蜂群的骨干星为两百公斤级,预计寿命是五年;其余辅助星属于立方星,预计寿命是两到三年。他透露,连尚网络的卫星计划现阶段只专注通信领域,遥感和增强导航由于市场规模问题暂不考虑。

  “不是说要等到272颗星全部上天之后才能发挥效果,而是前期几十颗卫星形成最小系统就可以投入商业使用,通过商业使用获取利润来支持后续卫星的建设。”安洋认为,对卫星搜集数据的产业应用、分析处理都将是连尚网络的盈利点。

  由于连尚蜂群面向C端免费,因此公司需要向后端挖掘增值空间,包括为企业提供定制服务等等。王小书认为,目前很多科技站会觉得成本很高昂,但很有可能在五年、十年后成本上会出现变化,“免费的商业模式和技术成本不断降低是相辅相成的。”

  此外,将卫星用于营销领域是目前商用卫星的新玩法。据新京报记者了解到,在此次发射的10颗小卫星中,有多颗获得互联网企业的冠名赞助,例如九天微星的瓢虫六号和国星宇航的一颗遥感卫星分别被天猫和斗鱼冠名。

  谢涛向记者表示,提供卫星营销服务并不是公司的业务重心,九天微星最重要的业务是在2022年前完成72颗物联网卫星星座部署。他向记者表示,公司计划明年完成B轮融资,并于明年底发射“一箭四星”,初步实现星座商用。

  目前卫星公司的收入主要来自卫星业务以及科普教育。谢涛透露,今年公司已实现营收过亿,他预计明年公司营收仍将保持三四倍的增速。而天仪研究院CEO杨峰此前曾向记者透露,预计今年公司营收有望达到6000万元,近年营收增长一直保持在三倍左右。

  “留给卫星网络的市场空间有限”

  对于民营卫星公司而言,其所面临的竞争来自传统的地面通讯和国外对手。一方面,为了避免重蹈铱星计划当年的覆辙,目前民营卫星公司均意识到卫星通讯服务必须较地面通讯有价格和服务上的优势,否则将被市场淘汰。

  航天技术专家黄志澄认为,中国地面4G网络覆盖已经达到98%,5G时代渐行渐近,如果要想最终实现天网地网,还需要解决很多问题,比如高轨低轨之间要实现标准化,宽带窄带之间也要标准化,还有天网地网的标准化。“在美国,地面上并未实现全覆盖,所以卫星网络有很大的市场空间。而中国则不同,中国地面通信已经非常发达,所以留给卫星网络的市场空间极为有限。”

  另一方面,卫星属于跨国界运营,像过去互联网公司守住中国市场便能成功的模式不能简单复制到卫星生意上。

  以连尚网络为例,其竞争对手主要是SpaceX和硅谷创业公司OneWeb,前者于日前获得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FCC)的许可,其卫星互联网项目Starlink所需要的近1.2万颗卫星将于未来6年内至少发射一半。

  因此最快完成星座组网的公司将占据市场先发优势,当下留给国内卫星公司的时间窗口越来越小。所幸的是,国内的民营火箭企业正快速崛起,包括蓝箭航天、零壹空间和星级荣耀等有实力的头部玩家都抓紧时间研制商用火箭,蓝箭航天更是定下中型液氧甲烷运载火箭“朱雀二号”2020年首飞的目标。

  另一个利好消息是民营火箭企业和卫星公司开始享受到军民融合下带来的政策利好。例如国家发射场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已于今年9月起正式向民营火箭企业开放,而且长征系列火箭亦开始为民营卫星公司服务,谢涛向记者透露,明年公司定制了一枚长征六号火箭,届时会以一箭四星方式发射四颗物联网卫星。天仪研究院方面亦透露,此次成功发射的 TY/DF-1 卫星是公司与中国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共同研制的第一颗鉴定技术验证卫星。

  “我们希望中国民营火箭企业能在未来推出更多商用火箭,让卫星公司有更多的选择空间。”谢涛表示。

(文章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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